讀貝嶺的詩,深刻感受到文學與寫作的區別,他的〈放逐〉寫出了流亡者的感受。
我在時間的盡頭經歷放逐
手臂的彎度 記憶的弓
我用我的漢字洗清異國的天空
無倦的天空 遼闊強烈的天空
乾燥而又堅忍
帶著事物莫名的疼痛
冬天──有著記憶命名的莊重
我看到被遺忘拒絕的恥辱
帶著使命 進入我那野蠻的視野
眺望終止了閱讀 回憶放棄時鐘
經歷者──經歷著對經歷的厭惡
那並非是時間的過錯
那僅僅是時間的過錯
輾壓往事的 是夜的車輪
事物
用它不朽的根
固執地纏繞我們
我在放逐的盡頭
如同國家版圖上
一個恆久的詛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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