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8月12日星期二

文學與寫作

讀貝嶺的詩,深刻感受到文學與寫作的區別,他的〈放逐〉寫出了流亡者的感受。


我在時間的盡頭經歷放逐
手臂的彎度 記憶的弓
我用我的漢字洗清異國的天空


無倦的天空 遼闊強烈的天空
乾燥而又堅忍
帶著事物莫名的疼痛
冬天──有著記憶命名的莊重

我看到被遺忘拒絕的恥辱
帶著使命 進入我那野蠻的視野
眺望終止了閱讀 回憶放棄時鐘
經歷者──經歷著對經歷的厭惡

那並非是時間的過錯
那僅僅是時間的過錯

輾壓往事的 是夜的車輪
事物
用它不朽的根
固執地纏繞我們

我在放逐的盡頭
如同國家版圖上
一個恆久的詛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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