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12月29日星期六

全面都市化

馬國明說得對,全面都市化其實顯示政府仍處於殖民時期,對地方沒有長遠的發展策略,只把地拍賣給地產商,取了錢便算,完全不用思考。馬國明更悲嘆政府對小販的態度,竟然連天水圍那麼偏遠的地方也要把小販趕盡殺絕。他認為:只要政府能夠讓天水圍的居民在區內擺賣,天水圍必能脫離悲情城市的命運。

2007年12月25日星期二

文字素質與文學教育

文字素質與文學教育

嶺南大學在2007年12月20日至22日舉辦了「香港文學的定位、論題及發展」研討會,二十二日的題目為「香港文化、文學與教育」。
記憶中,何先生不但提及文字素質的問題,也談及他身為家長對教科書的不滿,也斯亦拉雜地談到葉輝先生的遭遇,寫了稿拿不到稿費,最後還丟了工作。
文字素質低落,固然與文學教育有關,多年從事語文教育的經驗,加上自身的學習體驗,致命傷是語文和文學分家,致使文學成為選修科目,文學逐漸被邊緣化。而語文科內所選的篇章,其實也不乏文學作品,問題在於文學作品如何教,怎樣教,怎樣選材等。
今天所見的語文科教學,已經逐漸走進語言學的領域,集中分析文本的句子結構、修辭手法,忽略了文本的主題。而為了方便講授修辭手法,又要講授修詞學的術 語,為了講授句子結構,又要介紹語言學的術語。於是,這些枝枝節節便佔去了大部份教學時間,學生多年下來,沒有真正讀過多少篇文章。
還有那要命的默書,又佔了很多課堂時間以及學生的閱讀時間,試問學生還有多少時間閱讀和寫作呢?
目睹這些現象,師資培訓機構的學者,也提出不少改革的辦法,從課程設計、教學法以致選材,都提出了一些初部的理論。但是在語文教育內勢孤力弱的師資培訓工 作者,長期被人忽視,發出的聲音沒有多少人願意聆聽。這就是文化與文學把教育排除在外的惡果,結果是互相批評、互相指責。為何三方不能一起對話呢?別忘 了,課堂語言、教學語言也是文化的一部份,這也會影響文化的傳承。到底我們要傳承甚麼文化呢?
語文及文學課本上選取的文章,有來自內地及台灣的作家,有來自本地的作家,大家所用的語言不一樣,如何用一種語言來統攝所有作品的特色?

2007年12月24日星期一

作家到校園

外國的作家到校園,是讓作家長駐在校園內最少一年,除了可以作為學術交流外,其實也是一種栽培年輕作家的機會。反觀香港的作家到校園,是請一些國際知名的作家回來,開幾場講座。在大型的講座內,幾百人參加,有多少讀者真的能夠與作家對話呢?
有趣的是:本地的作家卻得不到重視,長期被人忽視,因為認識他們的人並不多,沒有人幫他們宣傳。
大學有較豐富的資源,可以請國際知名的作家到校園。中小學的學生是否也可以在校園內與作家自由地對談呢?本地其實有不少才華洋溢的作家,如陳滅。但中小學並沒有足夠的資源聘請作家,也不了解作家到校園的真正作用,其實是讓作者與讀者有對話的空間,讓讀者了解作者寫作的心路歷程。是否可以有團體贊助本地的作家?社會內各階層互相合作,社會才會進步。

2007年12月19日星期三

失書的人

在圖書館內,碰上你,為甚麼你走到馮平山後便下落不明呢?穿過一扇門,又在Hong Kong collection與你相遇。在Hong Kong collection內,看到你繪製的新填地街,腦內忽地極力回塑模糊難辨的童年生活。記憶消逝,偷偷地把你的新填地街藏起來。你又忽然在歲月裡畫一張狗臉,看著狗臉,腦中猛然想起那張狗臉,想起那年的遭遇,想著今天的境況,頓時百般滋味在心頭。靈魂回來,又再把你的字字句句刻在筆記簿的隱閉處。此際,圖書館不住搖鈴,該是離開的時候,可惜無法把你帶走,不知何時才會再遇上。是誰狠心把你帶走呢?

老套與時髦

黃虹堅出了一本《我媽的老套愛情》,未看內容。單是看書名已提不起閱讀的興趣。甚麼是老套的愛情?甚麼又是時髦的愛情?愛情是用老套和時髦來畫分的嗎?想灌輸甚麼價值觀給學生呢?

2007年12月15日星期六

借來的詩

看了很多遍,終究忍不住,抄一點上來。


屠城不再需要木馬
也不需要坦克車
只需要密碼
商場 禁區 圍欄
色彩都如光陰般褪去
但世界仍七彩斑爛
戰士都在醉生夢死
這世上再沒有陌生人
陌生人在看不見的國度裡 吞吃炸彈的殘灰
陌生人在我們身旁 蠕動 斷裂如蚯蚓
如是可以讓我們慢慢地 安全地死去

我們從未到達
所以不會離開


轉引自李維怡(2007)的〈我們從未到達,所以不會離開〉,見《字花》第七期,頁25-27。

人民的詩歌

樓棲(1949)提到「詩腔不一定要有嚴整的格律。人民大眾的歌唱,從來沒有「按譜填詞」過,他們連格律也不懂得,但他們的詩歌卻自自然然地唱了出來,有音韻、有節拍,人民不止聽得慣,而且很愛聽。他們有詩腔,但不很束縛感情。.......民間歌謠的詩腔,主要是從民間勞動的韻律以及民間的語言來的。」上面的論述恰好與李維怡(2007)的〈勞者歌其事〉遙相呼應。
詩歌的特徵是自由,若今天還拿舊詩的格律用韻來規限新詩的形式,新詩還有自由嗎?
文學和藝術可以簡單下定義嗎?如果不能,那麼為何民間一些不合律的詩歌常被批評為沒有文學和藝術價值呢?

李維怡(2007)。〈勞者歌其事─如何看待紮鐵工友尊嚴的謳歌?〉,《字花》,10期,頁97-101。
樓棲(1949)。〈詩腔〉,《中國詩壇》第三輯「生產四季花」,載陳智德編(2004),《三四0年代香港新詩論集》,頁105-110。香港:嶺南大學人文科學研究中心。

2007年12月13日星期四

文學與教育


整理書架上的舊雜誌,發現原來收藏了《呼吸詩刊》的創刊號以及《寫作雙月刊》的試刊號。那兩本雜誌都是剛回香港時買的,雜誌已經發黃,翻看內容,竟是如許陌生,好像不曾看過似的。記得剛回香港的時候,一方面想多了解香港的文學,一方面那時還是喜歡文學的。自從修讀教育證書課程後,又忙於了解香港的教育,曾經試過每天買三份報章,包括信報、明報及星島日報,看明報及星島只為看與教育相關的新聞,看信報就是為了看林行止的社論,忽然覺得自己很功利。後來為了應付課程中的大量英語文課業,窗台上的報章便開始堆積如山,家人多次抗議,我一直推說要剪報,不讓他們把它掉去,後來愈堆愈多,教書之後,早出晚歸,真的沒時間看了,便索性不買。那時還是有訂閱《明報月刊》和《聯合文學》的,自當上研究助理後,書架上的書幾乎全部都是與教育有關的,不然就是與寫作有關的,中文書也日漸減少,文學也似乎離我很遠了。長期失業後,教育的書也隨著收起來,再回頭看文學的時候,才猛然發現自己的視野變得狹窄,很多作家和作品都不認識了,都是唸教育惹的禍。難道真的要在文學與教育之間作出選擇嗎?但願文學與教育不是二元對立。

香港未來還有文學嗎?

馬家輝在明報談到在西九的策劃中沒有文學館。自從中國語文和中國文學分家後,新詩、小說以及戲劇等文類在教科書幾成為絕跡,在現今講求略讀速讀的閱讀教學中,教科書的單元盡以寫作手法來區分,恐怕他日連散文也會切割成某單元的片斷了。在「目標為本」的評量下,教師只教文本中的相關寫作手法,與之不相關的部份便不再深究甚至刪去,學生也只需要寫一個相同手法的片斷。在量化的教育體制下,在工具論的世代裡,把一個作品切割至面目全非,香港的未來還有作品,還有文學嗎?

2007年12月10日星期一

舊區重建

參加了數次舊區重建的街坊分享會,大家似乎都只關心失去原有的店鋪,要面臨日後的昂貴租金或者要結業的問題,或者是失去原有的居所,不知如何面對日後昂貴的租金,或者無法再有自置物業,以及失去原有的人際脈絡等,但是一直卻沒有兒童的聲音。面對舊區重建,搬到新的一區,要上學的兒童又會怎樣呢?在舊的區繼續就讀?還是轉到新的居住地新的學校就讀呢?若是在舊的區就讀,那麼來回要花多少交通時間呢?整個家庭花在交通上的費用又增加多少呢?若是花多了很多時間在交通上,會否影響學業或減少了其他玩樂時間呢?若是轉到新的學校就讀,他們會否失去原有的同學呢?要同時面對新的居住環境和新的學習環境,在適應上會有問題嗎?
假如學校突然失去大批學生又會如何呢?這些問題有人關心嗎?
舊區重建,真的如政府所說,可以改善居民的生活嗎?

2007年12月8日星期六

高街與白流蘇

前陣子,看胡燕青〈高街〉一文提及白流蘇,於是再拾起《傾城之戀》重頭看一遍,還是找不到二者之關係,不知胡燕青寫高街時,為何會聯想起白流蘇呢?

2007年12月7日星期五

一本書的設計

今天終於在Kubrick找到鄧阿藍的《一首低沉的民歌》,雖然封面有點髒(相信是別的讀者的手印),但絲毫無損我的購買意欲。一本像日記簿一樣的詩集,卻被圖書包裝成精裝本,失去原有的創意。書本的設計是一種藝術,真不明白為甚麼圖書館老是要把平裝本的封面切開,硬加上一個不倫不類的硬皮。圖書館的負責人可以尊重一下書本的作者、編輯和設計者嗎?
除了陳滅之外,鄧阿藍的詩也是與別不同,很多作品都能體察基層市民的生活,希望有多些這類詩人,讓文學可以走入社區,走入普羅大眾中。

2007年12月6日星期四

可惡的圖書館讀者


看過陳滅的介紹,很想看看鄧阿藍的《一首低沉的民歌》,跑了一些書店,也找不著詩集。好不容易在港大圖書館借到該書,怎料拿上手的書,卻被可惡的讀者拿來寫筆記。以前對於這種事不太反感,因為多是參考書或工具書之類,有了別人的筆記反而容易閱讀。但是,對於文學作品,尤其是詩,一些本來給讀者絕對想像自由的作品,卻平白地被人破壞了這份自由。詩集的價錢十分便宜,若是有心人,為何不給作者一點鼓勵,自己買一本詩集,記下自己的閱讀心得呢?